潘德孚(1935–2016),民间知名老中医,执业中医师,中国人体科学研究专业委员会特聘高级顾问,“天下无癌论”的最早提出者。
本文摘自《没有治不好的病,只有没本领的医生》,主编:高浩宇。该书是潘老所有的文章集锦,经授权连载。 |
《白血病儿子求医记》读后——农耕文化才产生了伟大的中医
潘德孚生命医学(2014年12月27日)
看了这一篇夹着血泪和欣喜的文章,有很多感触。有谁能知道这本不该有的血泪,是中华文化自宫自贱的结果。中华医学本来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医学。但是,能够拥有这种高屋建瓴的见解者,必须拥有贯通中西医学的视野。不过,我说的“贯通”,不是要求一定是一个能看病的中医或西医,而是一个理解中西医本质的哲学家。要拥有真正的哲学家的眼光。
习近平主席说:中医学是打开中华文化宝库的钥匙。现在的人类世界,被西方文化所裹胁而正在走向自我毁灭。高层次的哲学家们已经感觉到了,这才掀起了全球中华文化热。只有极少数的上层智者知道唯有中华文化能拯救这个地球和人类。不过,这拯救的大业倘若没有广大老百姓的共同参与,也等于是白忙活。然则,人们在为生活而忙碌,哪有闲工夫来管这些事。我作为一个老百姓,且年事已高,谈论这些事,实在太难乎为之。
但作为一个80岁的哲学家,应该把这个问题摆出来。也许有人会讥我自吹自擂,问是谁封我为哲学家的?
人类历史上,从没有一个皇帝、总统、或什么领导,封赠过某人为哲学家的。因此,我只能自己给自己封一个,以免因为我讲了以上的话,被人家讥说多管闲事。我是个干了五十多年临床工作的民间中医,说到底其实中医学就是哲学,中医师干久了慢慢就会成为哲学家。如果读者们不相信,请关心一下我的著作,够不够作为一个哲学家的?
哲学家是干什么的?就是管闲事的。什么叫管闲事?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没事干了——吃自己的饭当别人的家!说这些话,在美国是被人瞧不起的,因为它背离集体精神,在中国,它却是家常插曲,是亲人们之间的警语,也可说是一种友谊或亲情的表示。
社会需要一种集体精神——对社会需要的集体责任感,同时它也体现一种个体精神。毕竟,人本身就是个体。个体性是生命的特性之一,它只能在中华的农耕文明中展现其无限光华。很多人不相信会有泰坦尼克号上的绅士精神,但我却很相信它是真的。我认为,说自己不相信者有点像“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狐狸”。其实,这很不必要。农耕文化不就产生了伟大的中医吗?
中医的伟大,就在于它表现了个体责任。你做医生,你替病人治病,那你就得负责任。不负责任的医生,病人有办法不让你做,让你做不了医生。这个办法就是:我不上门,大家不上门,以致没人上门!他们与西医不一样的是,西医是一种集体医疗体制。在医院里的医生治病,不是由个人负责的。医院开在那里,病人是由医院的牌子招揽来的,是由科普教育洗脑唤来的,最后由医保绑架圈来的,看坏了病也没医生个人的责任。这种西方摩登集体医疗体制,对硬伤外科抢救颇为有用;但在生命生病的内科领域,确实不仅乏善可陈,而且害人不浅。我希望做医政管理的,不要拿管西医的方法管中医,过去这么管了几十年,已经把中医管没了,本来村村都有中医的,现在全中国却只剩下几个国医大师了。这完全是卫生部管理的“无上功劳”。
应该给卫生部发一个国耻奖
我从《中华养生》杂志上看到两篇文章,《美国第一个中医法》、《我到美国学中医》。上一篇告诉我们,1973年4月20日,美国的内华达州诞生了第一个中医法。美国是各州都有独立立法,假使将来在它的50个州都立了法案,这第一个法案,就有划时代的意义。这里也显示了美国精神。但这种美国精神不代表它的医学精神,只代表它的民主精神。它的摩登医学,亦是民主体制下的怪物,我的研究认为,也只有民主体制才会产生这样的怪物。
美国的医学其实不是医学,美国的食品药品管理局公开承认它只是一种对抗疗法。疗法与医学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医学是研究维护生命与健康的学问,无论东方西方都一样,研究者无任何倾向,只要求于维护生命与健康有利的知识。而疗法不一样。疗法是指医生行使治疗的方法,是某些财团或医生用来发财和谋生的方法和技术,层次极低。医学不排他,是因为唯有救助生命的目的而无他求。也就是它具有唯一性,具有最大的包容性;而疗法是排他的。当顺势疗法在美国发展起来后,主流的对抗疗法就利用各种方法来排挤它消灭它,弄得顺势疗法几近灭亡。后来,只因对抗疗法太不争气,顺势疗法才重新发展起来。这也是中国传统的中医为什么不排斥西医的道理;也同样是西医即对抗疗法占主流为什么中医大萎缩的原因之所在。
现在,中医在自己的发源地——中国,其处境与顺势疗法当年在美国的处境差不多。毛泽东在50年代发现王斌路线后,虽然给予揭露和处置,但这路线的根子已经很深很深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它是一个世纪以来,中华文化自我侏儒化的结果。医治这种文化侏儒症,也需要中医学来开启这把重重的大锁。但在中国,中医自身却被枷上了更重的锁链——卫生部。
卫生部的西医们,把持、控制了中医的立法权、执业权、教育权、科研规划权,这样就没有了中医的容身之地!现在,中医在中国的境遇,是牧师管和尚的结果。如果我们不改变这种状态,那只能“到美国学中医”了!1973年中医法在美国的内华达州,之所以能得到全票通过,正是因为中医 “比西医不知道要高多少倍,而且西医什么也没有” (韩启德先生语)。这种结果从哪里来?是差距形成的势能。方舟子们卖力叫喊废除中医不是少数几个人的瞎闹闹,在他们的背后有着国内外强大的经济实力和政治背景。美国迈开大步赶学中医,中国的卫生部却用全力拉紧中医的绞索,使中医成为稀少的大熊猫。请看以下的消息:
“当时的美国媒体将争取中医合法化的过程,称为‘中医龙和西医蛇’的‘龙蛇大战’,‘而且是美国医学史上最奇特的、一面倒的权力之争’。令人难以相信的是,内华达公众和立法人一面倒支持的是当时西方几乎无人知晓的中医。”(李永明:《美国第一个中医法》载2013年3-4月《中华养生》第20页)尽管这个中医法只是在小小的内华达州得到承认,但却等于在美国医师协会(实际上是制药公司的社会支部)绝对控制下,打开一个缺口,占领了一个滩头堡,为今后中医进军准备了条件。
但是反观我国,中医却几乎已经绝迹。为什么?1999年卫生部门有个不是法规的法规:年满65岁以上的个体医疗机构——目标指的就是个体中医,一律被认定为非法行医。因此,老中医、草药医,一夜之间就被非法化了。中医靠的是经典韬略和经验积累。学验积累到65岁以上的中医,正是炉火纯青的鼎盛时期。这个法规,一刀切除了成熟老到的个体中医,更把中医传承拦腰斩断,狠辣之极,恶毒之极。颇有意味的是浙江省卫生厅,打着规范体制内老中医传承的名义,把老中医带徒的人数,限定于两人,并规定学徒的条件,必须是医科大学毕业的,也就是给西医洗过脑的,这就是限定弄两个没有中医根底只有西化脑子的人让你“传承”,即使这两人再聪明,师也传不了,徒也学不了。水晶棺材明朗朗,如此这般,中医的传承事业不就呜呼哀哉了吗?这种“打着红旗反红旗”的做法,实在是绝了!所以,我郑重建议,习主席和国务院应该给卫生部发一个消灭中医的国耻奖!让他们知其耻,知耻近乎勇,而后有所悔罪也,可以改邪归正也。
卫生部若不能反思,底下的厅局仍在胡作非为,那我们的后一代,就只能到美国学中医了。
白血病之所以死人,不是医术问题而是社会问题
治好白血病并不是什么困难的大工程。白血病的“发明”还只有几十年,说中医能治白血病,认真的人,一定知道此话是有毛病的。中医不是治好西医所说的白血病,而是医好被西医判定为得白血病的人。这样的病人,被中医治好者很多。上海老中医孙起元,治好了不少的白血病人,他写了一本书,叫《白血病人将获救》。书中提到的一些患者,我相信现在很多都还活着。不过,此书只有台湾出版的,大陆没正式出版。这当然是权力干预的结果。
也许有人会问:“孙先生不是台湾人,也不是像张悟本那样没个中医师职称的,出版一本活命救人的书,为什么要到台湾去?”我看了这本书,知道了这是个社会的问题,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如果读者想弄清楚的话,请读我即将出版的《现代医学魔怪化及其对策》。这样的社会问题,不是任谁都能够解决的。但是,真的要解决,却并不困难,方法亦极其简单。就好比玩魔术,离奇古怪,眼花缭乱,挑明了只一句话。例如卫生部解决医患矛盾,动用了公检法五单位联合出一张通告,还打算在每个医院搞警卫室,这多麻烦!其实,如果在医院里,给每个医生装两个摄像头,一个录音机,患者医生是非公开分明,还用得着如此麻里麻烦吗?所以我说,是卫生部消灭了中医!是他们促使医患矛盾升级,岂不知患者杀医是史无前例、中国独家的新奇特事件。这些杀医事件,倒了国家的大霉,卫生部为什么还在那里搞对抗疗法?因为,这些人都是从美国留学被洗了脑装上对抗思想回来为山姆大叔大赚特赚中国外汇的。
我从医学社会学的角度来看,每年死于白血病者不计其数,闻白色变,远远甚于癌症,而皆因为太无知。现代医学有如此绝妙的治疗方法:脐血、骨髓移植、干细胞移植。这些方法冠之以治疗救命之说辞,干的却是谋财害命的行当。它戴上“科学”、“救死扶伤”的光环,借助“雷锋精神”的号召,要求个人做无私奉献,以便于他们搞骨髓、干细胞配对技术;但要问:到底这些“新技术”救了多少人?答案:一个也没有!只不过,它借新技术之名,对卖掉害人的化疗药物,掏空患者家庭所有积蓄是大有好处的。因为,每个使用者首先必须用化疗清除掉本身的排异能力。而人,之所以能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正是由于拥有自组织的排异能力。看样子,这些新技术的前景不妙!糟蹋一个人不够,还要糟蹋两个人!故:要想生命安全,除非你真的理解生命,尊重生命,捍卫生命。劝君还是看看我的《生命医学》吧!
中医之救助被西医确诊的白血病或癌症的病人,本来就效如桴鼓。许多人却一定要先去手术、化疗、放疗,给整治得差不多快完蛋了,才想起找老祖宗的医学救命。最后晚了,全家人淹没在“血泪”中。也就是说,许多人一听到家人被医院确诊这些病,几乎都推崇先用手术、化放疗把病人的生命自组织能力先摧残几次,看看没活命的希望了,才找中医治疗。可恨可悲!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无怪乎倪海厦先生把这些人列为拒绝给治疗的对象。我的朋友娄绍昆先生说,那些跟老中医学习的医学研究生,经常半途而退,是因为觉得这些病西医治不了,中医也治不了。人们为什么闹不不明白:西医治不了是他们本就不想治得了。否则,很多做化疗的医生,自己的亲属就不给做化疗。中医治不了是因为这些人已经被手术、化放疗治得已经奄奄一息,到了神仙也无法救他的地步了。
我在我的《医学理念》中,警告人们:“医疗用得好,可救人性命;用得不好,却会谋财害命。”可是,喊者声嘶力竭,理解的人仍不很多。所以我请蝈蝈画家王忠民先生,给我画了一个站在泰山顶拱北石上振翅哀嚎,既喻人微言轻,又可谓振聋发聩。王先生画得活灵活现,不愧为蝈蝈大师也。
这只蝈蝈又在此絮絮叨叨地哀嚎,但愿迷糊的人众能够有所听有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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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摘自《没有治不好的病,只有没本领的医生》,主编:高浩宇。图片来自网络/编辑整理:微键